“(农历腊月)二十三糖瓜粘,二十四扫房子,二十五糊窗户,二十六炖大肉,二十七宰公鸡,二十八把面发,二十九贴道友,三十晚上熬一宿”,是人们为迎接正月新年所作的一系列准备,俗称“忙年”。
伴随着春节的临近,从进入腊月开始,人们实际上就已开始为这个节日而忙碌了。
最为独特的,怕要算是贴吊钱,糊窗花了。
这,也是津门的一道独特的风景吧,每逢此时,萧条的街道,也因了这花花绿绿的各色剪纸,活泼了起来。肃穆的冬季,因这年关的日近,多了几分喜气,多了些许期盼。
老一辈的,对于这年节的,颇为讲究,半点马虎不得。从腊月二十三开始,每一天做什么,都有明确的约定,用老太太的话,那是上了讲的。乱了顺序,会招来讲规矩的老人不屑的目光。
除了时间上顺序错不得,那各色的剪纸和窗花,贴的地方也有约定成俗的章法,倒也不可随便的贴上。比如,“肥猪拱门”,那就要贴在门上,而且是大门。“吊钱”和“喜鹊登梅”一类,则要贴在窗户上。“吊钱”要贴在最外边临街的窗户的外边,最上的窗框上,浆糊只刷一半,留下下半部分,随风而动。因旧时的住房的大门、窗户,大都是对开,所以这些贴纸,也都要求成对而贴,算是“好事成双”讨个吉利吧。
图片说明:
1、吊钱
2、肥猪拱门
3、喜上眉梢
小时每次过年时回去,胡搅蛮缠的捣乱,祖母无奈的笑笑,也就由了我的胡闹,如为了便于看到,把肥猪贴到窗上。即便招来上门拜年的邻里的侧目,祖母也毫不介意,满眼的宠溺。
在家里淘完了,还有一项是我的最爱。就是转胡同。
旧城的胡同七拐八转的,犹如迷宫般,很是好玩,常常把自己迷失在其中。一次真的是迷路了,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,跟在身边的表妹无奈,只得撅着嘴,领着一路大哭不止的我回家。
如果是下过雪,厚厚的积雪上,散落着燃过的爆竹的红衣,踩上去,咯吱咯吱作响。黄昏或夜晚间,常常能遇到推着车,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,昏黄的路灯下,玻璃罩下串好的葫芦静静的躺在那里。旁边一个小小的煤炉子上有一个铁锅,挑好的葫芦放到锅里滚一滚,沾了糖衣,只消拿出来在空气中略放一放,就成型了。
或者,走到胡同口,有家放通宵的电影院,门口就有一家卖糖炒栗子的。呵着通红的小手,要上一袋现炒的栗子,抱着纸袋,既饱了口福又取了暖。
即便回到家里,依惯例,老伯(bai)会带回一盒起士林的巧克力,以换取我的不再骚扰。
因爱吃祖母烧的鱼,祖母就天天烧来我吃。又爱和面来玩,就学会了擀饺子皮,包饺子。但我却是不吃饺子的,祖母就来天天吃我动手弄出来的“饺子”。
于是,这一老一少,其乐融融。
直到多年后,一次要烧鱼,忘了操作的程序,拎起电话就想要打给祖母问问,忽意识到,电话的另一端,再没有了接听的人。
在年俗上,还有“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,初三的合烙往家转”一说。
转走了岁月,转不走的是记忆。如今这记忆,随着午夜炮声的渐息,也永久的封存了。
helen语:这是去年过年时所写,源于对过去时光的怀念。原创发表于QQ空间。
1楼 bill0513
浓浓的年味与亲情,仿佛又回到了N年前。。。在如今喧闹浮躁的大环境下,已渐行渐远了
helen120391134
@bill0513:逐渐远去的,不仅仅是年味,还有那一份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