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与死
有时候常常会想象死亡那一刻的感觉——也只能想象,固然自己得不到任何结果,但我还是会去幻想一个心如死灰般的人在寻死时的状态。对于死而言,我本身从未经历过,了解的甚少。而生则时时刻刻没有不在体验,在常常腻了生后,偶尔往死堆里蹭下,倒觉得舒心、趣味。前不久,一友更新了一条心情“不怕生,不怕死,这是个怎样的境界?”看的第一眼,觉得飘渺的很,因为实在不好理解这种境界,也无法想象。然而细细品味,倒也悟出些所以。人的区分不就是活人与死人的区别,活的人承载着生的磨难与生的苦痛,而死的人被动的(这里暂且说是被动,我想大部分人也不是主动的去接受吧)承受死的寂寥和死的长眠。这么一说,生与死实在是不值得人去体验的,因而怕与不怕确能代表心声。但也有一疑问,我们干嘛要用怕与不怕来对待死,死可怕吗?我们一直是活在生里,而对于死确从未了解过,也没有人去记载过,难道死就那么不招人待见——只愿被动的接受?相反对于那些主动寻死之人,我现在是钦羡至极,他(她)们算是懂得欣赏死的人,死不是那么可怕的,反而生才是需要逃避的。
在这个世界上,想死的人多,敢死的人少;而歌颂死的人少,赞美生的人多。我是既不赞美生,也不歌颂死,生是没什么好赞美的,要赞美也要去赞美我们的父母,因为生是他(她)们给的。对死也没什么好歌颂的,自己从未经历过,都不知死是何物就拿来歌颂岂不是笑话。不过也不尽然,恰是死的不知,才有了异样的神秘,我喜欢一切神秘的事物,因为人会有欲望在于前头有个好奇,而好奇常常是因为神秘,所以对于死我常常是抱有欲望的。
回到现实来,我只能泰然的面对生,默然的对待死,在生的时日里去受尽生的磨难与生的苦痛,而长眠地下则身向往之,心却不由己!
烟、酒
我向来不抽烟,但跟烟接触久了也会对其有些念头,假使现有一人递根烟过来,我会感恩戴尽,视其为知己。为此我也要跟过去被我鄙视过抽烟的人表示下歉意,是自己太肤浅,太自大,而把人世间极好的东西给埋没了。现在为何突然给烟来做赞美之词,实在是自己发现它的美过于晚些了。
烟是懂寂寞与烦恼的,甚至可以说是寂寞与烦恼的良药,当夜深人尽、空旷无物的时候,点燃一根烟,沉静在无限思绪中,吞云吐雾的身似仙人,万千的事物此刻只成黑漆一片,只有那一点火红的烟光带来熟悉的感觉,像是所有思绪的归属。烦恼也好,寂寞也罢,随袅袅细烟化为尘气中的点点滴滴,总之已绝然不关己事。你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,看着烟雾带走那些喧嚣与躁动的灵魂,仿佛只剩一具皮囊包裹着两百多块骨头。这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。
高中时,一到下课,厕所就成了男人的天堂,每次进到里面都是烟雾缭绕,像似百千神佛集体坐禅祷告的壮景,当然要撇开异味来说。当时对这种景观是抱反感的,不管怎样,我是怎么也不会参与其中。在我看来,学生时代的我们是无需用烟来解忧的,抽烟对我们是没有意味可言,所以对那些抽烟只为过烟瘾的人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。抽烟多多少少是个人的事,选择一个好的场所也是益于他人与自己的,因而以后,抽烟只是作为我个人的情趣,不会演变成烟瘾,我享受的是那个状态而不是烟对肺部的冲击快感。
(以前看罗丹的作品《思想者》总感觉缺少点什么,现在我知道是少了什么,是它的左手少了一根烟!伟大的罗丹若当时能够给这位思想者手上镶根香烟那该多美妙!)
酒的好已有万千好酒者论之,也轮不到我来说它的妙处。我喝酒,但从未喝醉(这里醉我指它为失去意识),因为一来是我控制的好,喝酒从不跟人去拼,点到为止,尽兴即可。二来是我天生的喝酒过敏,别人看我脸红认为我酒量大,实则是因为我过敏,且隔日手臂便会起红疹,瘙痒难忍。所以我喝酒通常都有保留,不会刻意去弄个烂醉。
有人嗜酒,有人厌酒,我讲不出自己属于哪类,弄个中庸的说法,又觉得做作,倒不如不说。不过我这人喝酒跟心情分不开,兴致高则多喝,兴致低则少抿,不会刻意的去迎合谁,因为那样会让自己很不舒服,反而失去了喝酒的兴致。对于平日工作中的酒宴,我是必然喝不出酒的味道,只知每一杯下肚都像鸩酒样绞肠灼胃,很不痛快。当然喝酒也有伤心别离时,这样的酒喝起来更多掺杂着泪,自然酒也就淡了,平时只能喝半斤的,现在却能喝一斤。不是别的,酒也知情,需要醉时不让醉,因为你醉了,酒就孤独无伴了!
我之所以未曾喝醉,除上述两缘由,其实还有三是怕喝醉。人在醉梦中最容易梦见美好、幸福的事,那些平时满足不了的,在醉梦中常常都能得以安慰。等到如梦初醒时,失落感好比燃尽了的万千林木。但也有梦见不好的,若真是遇到了,那也只能说明老天觉得你过的还是太舒适了,所以需要梦里梦外来反复责难你。我虽未受过此等待遇,然而也怕醉后会受到眷顾,因而未敢喝醉,只为怕那些黄粱似的美梦与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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